“想请您帮忙移走‘像坟墓一样的东西’”……一位僧侣遇到的不可思议且充满谜团的委托【有后续】

你好,我是管理员。您知道吗?在日本互联网的深渊,在那隐秘的角落里,流传着一些被悄声低语的故事。

在匿名性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掩护下,至今仍流传着无数奇妙的事件。在这里,我们精选并收集了那些让人脊背发凉、心头一紧,甚至有时颠覆常识的、出处不明却又异常真实的奇闻异事。

你一定会在这里找到你从未听闻的故事。那么,你做好阅读的觉悟了吗……?

[87]有些话不好对身边的人说,想在这里找人倾诉,但又犹豫该不该写出来。我是九州某宗派的一名在职僧侣,前几天遇到了一件让我非常吃惊的事情,自己也很混乱。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,我就写出来……

  • [90]>>87 务必想听!
  • [93]>>87 拜托了。
  • [89]拜托了。

[95]既然90先生请求了,我可能需要点时间,但我会写的。顺便说一下,在我们宗派(虽然可能会暴露宗派)的前提是不存在所谓的幽灵之类的,所以我不能随便和周围的人说。我是福冈人,前几天接到了一个有点不可思议的委托,去了因某位著名搞笑艺人(H先生)而闻名的县。事情是这样的,一个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人,最初说的是“因为翻新了坟墓,想把骨灰坛(骨灰)移出来,所以希望您能过来一趟”。通俗地说,就是想请我做墓碑的“拔魂”和“入魂”仪式,但我们宗派基本上不做这种事,所以暂时拒绝了。会写得很长吗?

墓碑的“拔魂”“入魂”:据说是将旧的灵魂从墓碑等处取出,放入新的灵魂的仪式。在日本神道教和部分佛教中会举行,但并非所有宗派都会进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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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[97]>>95 不长,请继续。
  • [98]>>95 我在看呢。

[101]这样的发帖量可以吗?我继续写。然后,对方说“就算只是做些类似的事情也好,总之希望您能来一趟”,感觉非常拼命,所以我回复说“可能无法完全满足您的要求”,因为不能违背宗派的教诲,我拒绝了好几次,但对方反复请求,而且语气越来越急迫,从人情上也很难拒绝,当时就以“我调整一下日程再回复您”的方式回应了。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像个中年男性,说是通过别人介绍知道我的。

  • [102]>>101 好兴奋啊。

[105]第二天,在我做早课的时间(一般人看来应该是非常早的时候),那个人又打来电话,反复问“时间定了吗?总之希望您能尽快过来”,说实话,我觉得这种时间打电话来太没常识了,而且隐隐觉得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复杂的事情?总有种不好的预感,但那个人(之后称T先生)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,所以我把我前一天晚上确认好的几个空闲日期告诉了他,询问他的方便时间。

[108]写得有点慢,抱歉。结果,他果然指定了最早的时间(第二天上午),我答应了。正想问他目的地的地址、诵经需要了解的事情以及关于故人的信息时,他却说“我们会去接您,到时候再详细说”,这让我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。但是,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能再拒绝了,而且最重要的是T先生知道我家在哪,我也不能毁约(万一出什么事也很麻烦,很可怕)。

[110]我本来胆子就小,为了准备第二天的事情,比平时更久、更虔诚地(虽然这样做其实也不对)向本尊合十祈祷,并且以防万一,我还带上了其他宗派的朋友给我的独钴杵。(我们有类似佛教学习会的东西,也稍微学习了其他宗派的事情,也有其他宗派的朋友)然后第二天,T先生比约定的9点还要早地来接我了。他和电话里的印象完全不同,看起来是位温柔、有点懦弱的人,最初的问候也非常有礼貌,很懂规矩,说:“这次给您添麻烦了,非常抱歉”。独钴杵(Dokkosho)

独钴杵(Dokkosho):密教中使用的一种法器。形状类似武器,象征着击碎烦恼和邪恶的力量。

  • [112]>>110 也就是说,一位有礼貌懂规矩的人,却被逼到了失去从容的非常时期……
  • [113]>>112 嗯。想必是相当紧迫的状态吧。

[114]来接我的是打电话的T先生和他的夫人,氛围很普通,车也是一般的车。因为只听说了县名,我大概估计了一下时间,告诉家人目的地和T先生的电话号码后就出发了。“今天是为了墓地迁移的事情请我来的,您是家属吗?”我问道。“不,其实我们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,有点复杂,电话里说不清。而且要是被周围人听到就不好了。”T先生回答道。那时,我脑海里浮现出两个想法。首先想到的是“危险的案子”,其次想到的是所谓的“水子(婴灵)”之类的事情。

水子(婴灵):指因流产或堕胎等原因未能出生的胎儿。在日本有供养水子(婴灵)的习俗。

[115]接着夫人说:“师父您的事情是D先生告诉我们的。”D先生是以前因为教育相关的工作一起共事过的人。我想,要是早点说,我就可以事先问问D先生各种情况了,但比起这个,我更在意的是“要是被周围人听到就不好了”。“是这样啊。”我一边附和着,一边反复琢磨着那句话,已经有点害怕了。“周围”是指什么?从对话的语境来看,如果“周围”是指家人的话还好,正这么想着,T先生开口了:“是D先生说,如果是您这位师父的话,因为很温柔,一定会答应的。”

[117]简单来说,T先生夫妇最近因为工作和买房搬到了某县。(所以认识D先生)盖了新房,但在此之前,夫妇俩花了几年时间在某县各处看房,最终选定了现在的地方。这里有山有海,水和空气都很新鲜,食物也很美味。因为没有孩子,他们想找个地方安度余生。也计划好了在可预见的余生里足够生活的工作量和积蓄。电话里说是坟墓,但其实只是像坟墓一样的东西。当然,我听到这里“欸?”了一声,差点叫出声来。于是我问道:“像坟墓一样的东西,是指什么样的东西呢?”

[118]在普通的对话中突然出现了非常违和的话题,我的声音可能也因此加重了力道。也许是这个原因,夫人比T先生先慌张地说道:“对不起,我们不是故意要骗您,没有那个意思。”“不,我没有那么想,没关系的。话说回来,‘像……一样的东西’是指石碑或者堆起来的石头之类的东西吗?”我一边深切感受着车内沉重的气氛,一边继续问道。T先生说:“我们也只能说(无法形容)它像坟墓一样,抱歉。”他反复说了好几次“抱歉”。啊,可能不行了……虽然加持祈祷是被禁止的,但要是多学一点就好了,正这么想着,夫人说:“但是如果是师父您的话,一看应该就明白了,我觉得没问题。”但说实话,当时我很想逃走。抱歉,接下来我要去做傍晚和晚上的功课,结束后再继续写。擅自中断,非常抱歉。

  • [119]>>118 呜哇—好在意!我会等着您的,请加油做功课!
  • [120]哦,这故事听起来很刺激啊。

[121]>>119先生,谢谢您。我暂时回来了,但家人在用之前的电脑,所以我从别栋的电脑写。ID可能变了,但我是之前ID:tjAHjknz0的僧侣。还有点时间,能写多少写多少。

[122]就这样,车里弥漫着沉重的空气,朝着目的地前进,但并不是我以为的市中心附近,而是某县远离主干道的、很少会去的地区。与车内沉重的空气不同,晴朗的户外风景反而更添恐怖气氛。期间,我问了T先生几个问题。“在给我打电话之前,您没有委托过当地的僧侣之类的吗?”T先生:“当然委托过,但是……”“但是?”

[123]T先生:“被拒绝了……隔壁村落也不行,附近的地区、城镇都找遍了,还是不行。”“那个……是以什么理由拒绝的呢?”T先生:“各种各样的理由,有说我们宗派不同的,也有说不是檀越(施主)的。”T先生的夫人:“所以师父您能答应,我们真的非常感谢。”嗯?是不是在回避什么?“那个……那个像坟墓一样的东西,是要移走吗?还是只需要在那里诵经就可以了?”T先生:“如果可以的话,希望您能帮忙移走。”唔哇……这可相当不妙啊。虽然是现役僧侣,但我很惭愧地这么想着,越来越害怕了。

[126]继续。就这样说着说着(结果不管问什么都是含糊其辞的回答),我们快到目的地了。确实有山有海,因为是晴天,自然风光显得更加美丽。虽然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,但在我的印象中,听说这里的海产(牡蛎、海苔)很好吃。途中路边休息站的停车场也停满了旅游大巴和汽车,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那不好的预感是不是错了。T先生的家就在那个地区的商业街往山里走挺远的地方。是最近常见的日西合璧风格的漂亮房子。

[127]我的老家也有类似氛围的地区,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奇怪的,但就在这么想的瞬间,我注意到了。从镇上的商业街到这里,虽然是乡下,但之前一路上都零星有住宅,靠近这里后却突然没有人烟了。到最近的人家开车也要几十分钟的样子。但这里并非深山老林,周围是田地和旱地,视野开阔。地势也比较平缓,这附近除了T先生家以外没有人烟,感觉很不自然。

[128]被请进屋后,首先被带到了客厅。“如果府上有佛坛的话,我想先拜一拜。”我问道。“我们家没有佛坛。”夫人端来了茶。能尝出茶的味道,我意识到自己比在车里时平静多了。喝茶的时候,T先生又开口了。“师父您能来,真是帮大忙了。该说是刚到家呢,还是说光是把师父您请来,就感觉安心多了。”夫人也说:“光是师父您能来到这里,我们就非常安心了。”他们的表情和最初不同,虽然没有笑容,但确实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。“嗯,您说没有孩子,这里是只有你们两位住吗?”T先生和夫人几乎同时回答:“是的。”欸欸?那之前说的“被周围听到”是怎么回事?周围明明完全没有人烟……果然还是有什么非常不妙的事情吧?我紧紧攥着袖口的念珠,想着本尊,一遍遍祈祷不要遇到可怕的事情。

[129]“嗯,那么,能详细和我说说这次的事情吗?”T先生:“好的,抱歉。师父您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吗?”“不,只知道是牡蛎和海苔的产地……”T先生:“是的,海产很有名,另外这个地区,猪、鸡这些家畜也是这里的特产哦。”“哦……”T先生:“这里有屠宰场。而且是很久以前就有的。”“哦……”T先生:“我们完全不知道。”“哦……欸?”T先生:“我们不知道……没被告知就买了这里。”……嗯?是家畜供养之类的方向吗?当时我开始这么想,恐惧感也稍微减轻了一些。T先生:“我不是想对师父撒谎,不是‘像坟墓一样的东西’,一开始跟您说是坟墓,是因为如果一开始就说这像坟墓一样的东西,其他地方都拒绝了。对不起。”夫人:“真的非常对不起师父,但我们只能这么说。”啊,这就和之前说的被附近僧侣拒绝的事情联系起来了,我心想。

[130]抱歉,我又要离开一下。反复这样真是不好意思。

  • [131]>>130 没关系。我会再来看的。

[132]回来了。写得太长了,想快点结束,但希望能让大家了解事实并听听感想,所以长文请见谅。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。大概是中午12点多,大白天,窗外天气晴朗,能看到美丽的自然风光。我们谈话的客厅,位置大概是房子的入口→玄关→走廊→客厅→厨房这样的布局,走廊中间还有两个房间,也能看到通往二楼的楼梯,所以二楼应该也有房间。就在这时,客厅的木地板突然“嘭”地一声巨响,像是有人用手掌狠狠拍了一下,震动传到了脚上。作为僧侣,所谓的敲击声(Poltergeist现象)、没人的地方传来像人说话的声音、看到淡淡的影子之类的,老实说我确实经历过,但这么清晰的声音(而且很大)和震动还是第一次感觉到,我不禁“呜哇!”地叫出了声。T先生我想是沉默着,但夫人同样“呀!”地尖叫了一声。紧接着,厨房里面的窗户嘎啦嘎啦地响着摇晃起来。因为窗户就在我坐的沙发正对面,所以我看得非常清楚。我又“呜哇!”地想,窗户的嘎啦嘎啦声变得更大了,已经远远超出了看错之类的程度,感觉像是有人在外面用力抓住窗户摇晃。写到这里,我现在都还觉得毛骨悚然,起了鸡皮疙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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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33]“这是什么?”我惭愧地问出了口。T先生移开视线说:“这也是其中之一。”“欸?之一?”T先生:“师父,对不起,不止这些。求求您救救我们。”“欸?”夫人:“我们真的需要帮助,拜托了。”“欸?”过了一会儿,窗户的摇晃停止了。虽然我已经完全处于恐惧状态,但比起那个,我更在意的是,真的会发生这么清晰的不可思议现象吗?我的思绪转向了那边。虽然很傻,但我甚至想过是不是哪个电视节目的整蛊企划。“T先生,夫人,请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。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,但现在这样我完全无法理解。”T先生:“说的是呢,抱歉。这房子是前年开始建,去年春天完工的,直到去年夏天过后,都什么事也没有。”

[134]T先生:“大概是去年夏天或者秋初,在院子里烧烤,之后想把那些能回归土壤的厨余垃圾做成堆肥,就去翻耕了预定做菜园的地方,从那时候开始的。”“就像刚才那样开始了吗?”T先生:“是的,或者说,一开始是想翻耕那个预定做菜园的地方,结果挖出了大量的牡蛎壳。觉得很麻烦,就换了个地方稍微挖了挖,结果挖出了一些小动物或者鸟的骨头,于是想着把最初挖牡蛎壳的地方挖深一点,把这些骨头移过去,结果挖深了之后,又挖出了中型动物,嗯,是的,是大量的猪骨头。”“这里就是刚才说的屠宰场的尸体掩埋地吗?”T先生:“我一开始也这么想,立刻去了政府部门。但他们一口咬定没有这种记录,所以我拍了照片带过去。这才总算答应来看看了,但是,啊,照片在这里。”“呜哇……”大量的骨头,而且是多到不正常的骨头,正如T先生所说,还混杂着牡蛎壳。骨头有大有小,感觉像是新的和旧的混在一起的照片。“这太严重了,然后,他们处理了吧?”T先生:“那个……有照片为证,希望师父能相信我,但这么多骨头,等到政府负责人来的那天,却消失得一干二净……”“欸?”T先生:“欸?您也会这么想吧。但确实全都没了。所以政府部门说没法处理。”“欸?那证据照片呢?”T先生:“他们不相信,毕竟政府的人没亲眼看到……然后,从那几天后开始的。”“有没有可能是全镇人联合起来恶作剧之类的?”T先生:“这个也想过,但是,刚才的声音和摇晃,师父您也看到了吧?那像是谁在恶作剧吗?”“……不,但是照片……”

[135]T先生:“有照片也没用。没有实物的话……然后,政府的人来过的第二天,果然又有了。”“欸?骨头?”T先生:“是的,今天应该也有,想请您看看,拜托了。”我拿着手机,和T先生夫妇一起走向院子。想着如果有骨头的话,就用我的手机拍下来。在玄关穿外出鞋的时候,又听到了“嘭!”的一声,还有某个窗户嘎啦嘎啦摇晃的声音。夫人:“我们也不是傻子,也录过这些声音,但被说和骨头没关系,反而被问这到底是什么,我们也很困扰。”我赶紧想用视频功能录下来,但现象已经停止了。然后,我们三人一起走到了院子里。从入口向右走,来到了一个能看到海的、景色很好的院子。在院子最边上的地方,铺着一块格格不入的蓝色防水布。我已经感觉自己不是以僧侣的身份在这里了。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,而且声音和震动是我确实听到和看到的,这点没错。明明我胆子很小,但对这种过于清晰的不可思议现象的好奇心却越来越强。

[136]靠近蓝色防水布时,发现周围的草坪颜色有点枯黄。气氛已经足够诡异了。在T先生掀开蓝色防水布之前,我就握紧了念珠,虽然没有出声,但已经在心里默念经文了。蓝色防水布被掀开后,正如T先生所说,有大量令人不适的骨头和牡蛎壳等。“看,有吧,就是这样,师父,您看到了吧?这个,这里,这个。”嗯?看着这令人不快的景象,我又感到一种奇怪的违和感。没有气味……“T先生,这么多骨头、垃圾,或者说各种东西混在一起,却没有气味,对吧?”T先生:“会不会是因为一直埋在土里?比起这个,师父,您看到了吧?”“是的,看到了。我可以用手机拍张照吗?”T先生:“好的,请拍请拍,拜托了。”难道是经常听到的那种,拍不到的情况吗?我一边想着一边按下了拍摄按钮,咔嚓一声。顺利拍下来了。“T先生,我可以稍微碰一下吗?”T先生:“当然可以,请便请便。”我实在不想用手碰,就用附近的小铲子碰了碰最前面的一块骨头。叩,有触感。是实际存在的物体。之后,我又碰了碰其他的骨头,果然还是有触感。就在这时,夫人“啊!”地小声叫了一下。我顺着声音看去,夫人正指着家里的窗户(后来确认是厨房的窗户),示意我看:“那个,那个!”

  • [142]>>136 好在意后续。快点更新啊。
  • [137]在看。请继续。
  • [138]认真在读。

[154]我顺着T先生夫人手指的方向看去,简直是目瞪口呆。看到那个的时候,我既没有惊讶,也没有发出声音。那里有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男人,正用双臂抓住T先生家的窗框,做着摇晃的动作。从对话和气氛来看,我完全明白这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,但怎么说呢,就像大白天在大都市上空出现了一架细节清晰可见的UFO(我相信UFO)一样,看得太清楚了,反而没法惊讶。我想我大概呆住了几秒钟。这时,T先生对我慌张但小声地说:“师父,就是那个,那个穿衬衫的男人,那个也是。”“欸?衬衫?”我明明清楚地看到是穿着灰色工作服的男人,T先生却说是“穿衬衫的男人”。“T先生,是穿衬衫的男人吗?”“欸?师父,您没看到吗?那个”“不,我也看到了那个男人。”“欸?”“但不是衬衫,是灰色的工作服。”“欸?不是脏T恤吗……沾满泥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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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55]从家里出来到现在大约4个小时,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,而且,我以前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过恐怕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。连工作服的褶皱、抓住窗框的手臂手背上的污渍都看得一清二楚。但T先生却说是脏T恤……一下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我的大脑有点转不过来了。就像之前写的,我们的教义是完全禁止加持祈祷和咒术之类的。像漫画里那种驱魔师一样的事情,当然做不到……T先生和夫人,肯定都期望我能做那种事吧,我瞬间就感觉到了。怎么办……就在这时,我想起了独钴杵。我慌忙从袖子里拿出来,和念珠一起(其实这样是不对的)对着那个穿工作服的男人,口诵名号,并且还加上了本尊梵字的音读(这不是正确的做法,是情急之下胡乱自创的)。请往生净土吧……我拼命地祈愿。

  • [157]>>155 好可怕……但很在意!知道您很忙,但请快点更新后续,拜托了。

[163]期间,我仔细地看着那个穿工作服的男人。是白发还是干泥土?看起来花白的头部,感觉有些晒黑的手臂和脖颈等,我现在都还能想起来。但脸看不清楚。明明距离和位置上,稍微移动半步应该就能看到侧脸了,但不知为何就是看不清脸。明明连工作服的褶皱都看得见。我隐约觉得,是不是应该更用力地祈祷,于是稍微闭上眼睛,比刚才更用力地念诵名号。这也只有几秒钟。这时,T先生的声音传进耳朵:“消失了”。也听到了夫人的“啊……”声。我睁开眼,穿工作服的男人已经不见了。我放下向前伸出的双手,T先生和夫人接连对我说“谢谢您”。虽然完全不知道是什么起了作用,但总之那个抓住窗框的穿工作服的男人从那里消失了。那时,我不合时宜地想:“啊,刚才应该用手机拍照片或视频的。”我问了T先生和夫人,他们果然也没有拍摄。我走近那个男人抓住的窗框。想着会不会留下抓住的痕迹。当然,什么都没有。明明是用那么脏的手臂抓住的。也就是说,果然不是实体。我又突然害怕起来。该怎么做才能妥善处理呢?我拼命地思考着。抱歉,我稍微离开一下。

  • [164]>>163 好兴奋啊(*°▽°)。
  • [168]师父,快点更新啊—。好在意后续啊—。

[171]回来了。思考着该怎么办的时候,突然开始在意蓝色防水布里面的情况。既然穿工作服的男人消失了,那骨头会不会也消失了?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T先生,请他掀开防水布……骨头还在。那么,和那个穿工作服的男人没有关联吗?我又搞不清楚了。在夫人的催促下,我们决定先回客厅。我在原地恭敬地合十后回到了室内。T先生和夫人,都超乎想象地误会了刚才的偶然事件,把我当成像漫画里的驱魔师一样,那种期待感强烈地传了过来。我坦白说自己不是那种僧侣,刚才的事情只是偶然,但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压力,他们似乎还是解释为“因为刚才就在眼前做到了”。我们喝了茶,我提议重新整理一下情况。首先,去年夏天或秋天发现了骨头,然后开始出现不可思议的声音、窗户摇晃,以及刚才那个男人。而且,骨头能拍进照片,也能触摸到,是实体,却偏偏在政府职员来的时候消失了。“还有其他情况吗?”T先生:“那个……有时也会从没人的地方听到人声。”“是什么样的声音?能听清在说什么吗?”T先生:“‘啊—’或者‘嗯—’之类的,是那样的男人的声音吧?”他向夫人寻求认同。夫人:“虽然没听过像清晰的人类对话那样的,但也和动物叫声不同。是让人觉得是人、听起来像人声的声音。”“然后,关于刚才在院子里的事情,我看到的是穿着工作服的样子。或者说,我清楚地看到了灰色的工作服。”T先生:“我至今为止看到的,就像刚才说的,一直都是穿着脏T恤的吧?”

[172]夫人:“是的,我也觉得那个男人是穿着脏T恤的人。”为什么看到的会有差异呢?说起来,最初在这个房间看到窗户摇晃的时候,隔着玻璃没看到外面有东西,这也有些矛盾……如果在院子里看到的那样抓着摇晃,从这边应该能看得一清二楚才对……但是,没想到之前那种像是有人在摇晃的感觉,真的是(鬼魂)在摇晃……“这块地,原本是什么样的地方呢?”T先生:“我也很在意,查了一下,据有记录可查的范围,原本是耕地,大概在泡沫经济时期转为了住宅用地。问了原来的所有者,也说为了维持文件需要,盖过像小屋一样的东西,但像我们这样正式的建筑是第一次。好像没有什么因缘、怨念或者发生过什么事件。”“但这附近其他人烟稀少,对吧?”

[174]T先生:“这也是我们当初看中这里的一点,所以之前完全没在意。”“附近,这么说也奇怪,您问过附近住的人吗?”我感觉自己与其说是僧侣,不如说更像警察或侦探了。T先生:“嗯,我们也不想引起奇怪的谣言,而且这里是乡下,我们又是所谓的‘外地人’,所以只能拐弯抹角地问了问。但是,至今为止没有听说过任何可能导致这种事情发生的话题。”夫人:“原本就觉得这里的人不太友善,但住进来直到发生这些事之前,我们非常喜欢这里美丽的自然和风景,所以没在意。就像我丈夫说的,因为是来到乡下的‘外地人’也没办法,而且他们也不会干涉我们,所以我们也没有主动去和他们交往……所以一开始以为是被附近的寺庙和神社拒绝了。”

[180]“那个,那么,对于我看到的那个穿工作服的男人,您有什么印象或者线索吗……”T先生:“就像在车里说的,我们觉得是和我们没关系、不认识的人。”“我试着想看清那个男人的脸,但最后还是没看清,T先生,夫人,你们看到过他的脸吗?”T先生:“师父您也没看到吗?我们也确实能看清是男人,但脸一次都没看到过哦……不过我觉得绝对不是工作服。”夫人:“是的,一直都是T恤的样子。”我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中有一些令人在意的地方,但比起那个,我现在只想尽快采取措施,能平息就平息,能移走就完成移走,早点回家。这么想着,我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好的想法。明明胆小,却对不可思议的故事、恐怖故事、UFO、UMA之类的很感兴趣的我,开始推理:T先生他们和我看到的男人服装不一样,但脸都看不清……难道,那个蓝色防水布下面的坑里的骨头里,混有人骨?是不是渴望得到供养,为了传达这个意愿才引发了不可思议的现象?如果进行普通的供养,说不定一切就能平息了?但,如果真如推理那样有人骨,那就会变成案件,惊动警察了,我也这么想。

[181]我把这个外行的推理告诉了他们两人。T先生:“如果,真像师父您说的那样发现了人骨,那就是案件了吧……”夫人:“欸?是杀人案之类的吗?”“不,不是说一定是那样,不像杀人案,但我觉得这现象像是某种未能得到祭奠之人的意志……所以……”T先生:“有那么多骨头的话,确实可能混在里面。”夫人:“欸?”T先生:“师父,具体该怎么做呢?“嗯,我也没有把握,说实话也不知道会怎么样,但首先,要不要把蓝色防水布下面的东西尽可能全部挖出来看看?”夫人:“如果挖出来了怎么办?要是真的是人骨……”T先生:“但是,不这样做的话什么也改变不了,也许只能做了。”因为我穿着法衣,很抱歉不能直接帮忙,但他们开始了挖掘蓝色防水布下面,并将挖出来的东西按大小、种类分开的工作。

[182]期间,我就在旁边合十持续念经。他们两人没有休息,大概挖了1个小时左右。最终大概在榻榻米四张(四叠)大小的空间里,密密麻麻地铺满了。说句不合时宜的话,如果挖出头盖骨就能确定了,但没有发现像是头盖骨的东西,而且虽然我身处关乎生死的立场,但也不是医生,哪个是人骨,或者说到底有没有人骨,光看挖出来的状态完全搞不清楚。于是,我对他们两人说:“老实说,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人骨。但是,挖出这么多骨头,果然还是不正常的。‘所以,要不把这些骨头全部收集起来,今天就进行祭奠,然后比如,在院子角落里重新仔细埋葬,多加关照一下如何?’”T先生:“没想到会挖出这么多,但不可思议的是,挖出这么多东西,我反而不想搬家了,或者说,没有了想搬走的心情。当然,也没有搬家的钱了,而且,不知怎的,看到这么多东西,反而觉得它们很可怜……牡蛎壳另说,动物的骨头确实像您说的那样,感觉必须祭奠一下。”夫人:“我也是,不可思议的是,之前那么厌恶的心情,现在和丈夫一样,突然觉得很可怜……不是可怜,是觉得悲哀。”

[183]我感觉到之前那种讨厌的气氛,渐渐向着缓和的方向转变。T先生走到院子的角落,靠近一棵阔叶树(抱歉,不知道名字)的地方,问我:“这里可以吗?”“我觉得可以。那棵树也可以当做墓碑。”T先生和夫人按大小仔细地搬运骨头,之后把牡蛎壳也都一起运了过去。然后重新开始在那棵树下挖坑。我感觉松了一口气,有点放松警惕了。就在那时。正在挖坑的T先生“啊!”地大叫了一声。“怎么了?”我正要走向T先生时,正在搬运挖出的土、站在我身后的夫人也“啊!”地大叫了一声。欸?什么?发生什么了?我两边都看了看,但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边动,又呆住了。非常抱歉,我又要稍微离开一下。

  • [184]>>183 呜哇—,在关键地方!
  • [185]师父,我等着您。看这个是我现在最大的乐趣了。
  • [187]我猜是附近邻居的恶作剧,但猜错了か。
  • [188]话说回来,那个像坟墓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?
  • [189]>>188 难道不是指埋着骨头的地方吗?
  • [191]>>189 哦—,是吗。

[190]非常抱歉。明天还有其他地方的助勤邀请,所以我能写多少写多少,如果写不完,续篇要等到明晚了。继续。“师父,这边,这边!”T先生一边说着,一边从他挖的坑里(大概能埋到自己下半身那么深)跳了出来,我条件反射地朝他那边走去。T先生:“师父,坑,坑里!”T先生指着坑里面。但是,什么都没有。只有一个挖出来的普通空间。“怎么了?”T先生:“欸?あれ?不在了?刚才,那个男人在对着我跪拜啊。从挖的坑里面,从我的脚边对着我跪拜啊。突然出现的,所以吓了我一大跳。”“啊,夫人!”我赶紧回头确认夫人的情况。夫人正望着我们上方,树的上面。我走近问:“夫人,您没事吧?”夫人:“嗯,我没事。大叫一声真是抱歉。那个……刚才,那个男人在树上,所以我吓得叫出声了,他像是在看着丈夫一样待在树上。但是,师父您一靠近,他就消失了……师父,您看到了吗?”“不,这次我没看到。”夫人:“那个……他是去天国了吗?”“嗯,是净土呢。您没听说过极乐净土吗?嘛,就是那个。不管用词如何,如果是那样就好了。等埋葬结束后,我们再正式做法事吧。”我说着,又抬头看了看那棵树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。

[192]对于这种情况,我们原本没有应对方法,所以我念诵了自己认为合适的经文,以我自己的方式进行了祭奠。我事先多虑准备了抹香(觉得用线香不太合适),而且是上等(这个说法可能不恰当)的白檀,点燃后,也把经书递给他们两人,和他们同声,为所有被认为埋葬在那个坑里的人类、动物祈祷,愿他们往生净土。天还没黑,我心想这样的话应该能在天亮的时候回家了。又回到客厅,和他们说,虽然可能没用,但还是把埋葬的骨头里可能混有人骨的可能性告诉政府部门比较好,当然,关于不可思议的现象不要随便乱说,如果政府的人不予理睬就算了,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联系我,等等。正说着,夫人开口了。夫人:“院子里的事情,真的多亏了师父您,得救了。谢谢您。”“不,能有这样的缘分虽然很罕见,但如果能帮上忙就再好不过了。”T先生:“真的非常感谢您。”“不,不。”夫人:“那个呢……关于一开始我丈夫提到的‘像坟墓一样的东西’……欸?

[194]“等等……刚才在院子里做的不是这件事吗?”T先生:“对不起,其实那只是其中之一。”“欸?可是那些骨头,还有那个男人……”T先生:“嗯,但那不像坟墓吧……只是个像扔骨头的地方……”“欸?那么,是别的?”夫人:“是的,非常抱歉。‘像坟墓一样的东西’,在二楼。”欸欸欸?哈啊啊啊?骗人的吧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我已经体验了足够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,虽然胆小又不是驱魔师,但也相当努力了啊……我……唔哇……能平安回家吗……大概是我的这种心情完全写在了脸上吧。T先生几乎是土下座的姿势说:“拜托您了。刚才也是多亏了师父才得救的。所以我觉得一定没问题的。”“不……这实在有点……那个……就像我说的,刚才那也是侥幸……”这种事情,现实中真的会发生吗……说不定,是梦吧……我开始这样逃避现实了。

[195]说起来,之前谈论院子里骨头的时候也说过“其中之一”啊……“那个……我想坦诚地问一下,除了刚才的骨头和二楼的事情,还有其他什么吗?”T先生:“没有了,或者说,我们真正想拜托您的就是二楼的事情,剩下的只有这个了。因为师父您来了之后,先发生了那个男人的事情,所以没顾得上说二楼的事。真的非常抱歉。”“但是,按刚才说的,是去年院子里挖出骨头后才开始发生各种事情的……”夫人:“是的。二楼的东西,也是从那之后开始的……”“那说不定已经平息了啊。”T先生:“是的,我们也希望是这样,但还是希望您能为了以防万一,和我们一起去趟二楼。”“等等。关于二楼相关的症状,或者说现象,我还没听您说呢。”T先生:“啊,是的……”“或者说……说这话可能很失礼,发生了这么多事,你们居然还没搬家啊。我虽然姑且算是个僧侣,但也觉得相当害怕了。说真的,是不是该认真考虑搬家了?”T先生:“……”夫人:“对不起……”“啊,抱歉,我说过分了……非常抱歉。”我自己也感觉到精神上相当疲惫了。总觉得有种平时不会有的烦躁感。

[197]“T先生,其实在车上听您说话时,我就有在意的地方。”T先生:“是的,是什么呢?”“那个……你们两位住在这里,没有孩子,附近也没有人家,但T先生您说了‘要是被周围听到’,对吧。这和二楼有关系吧?”T先生:“……是的。”“夫人,和您的对话中,刚才谈论院子里的事情时也有我在意的地方。”夫人:“……是的。”“在谈论是不是T恤的时候,您说了‘那个男的’。”夫人:“……是的。”“也就是说,除了刚才那个男人以外,还有其他像人的东西存在,在那个二楼,对吧?”夫人:“……是的。也不仅仅是在二楼了……但主要是这样。对不起。”嗯—,这到底能不能解决呢……我一边这么想着,另一边又觉得非常恼火,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干劲,或者说是错误的使命感。

[198]还想继续写,但因为要准备明天的事情,每次都在这么不完整的地方结束,真的非常抱歉,今天就到这里吧。如果按这个速度写,明天应该能写完。一直写着冗长乏味的文字,真的非常抱歉。合掌

  • [199]>>198 辛苦了。期待后续。
  • [201]终于追上了。>>198 非常有趣!但是今晚就要结束了吗……好可惜。如果还有其他故事,务必想听。

[202]晚上好。为了今天能结束,我会尽量快点写。中途可能还会离开座位,请多包涵。“那个,关于二楼发生过、正在发生的事情,以及让你们困扰的事情,能具体和我说说吗……”T先生:“是的……抱歉……开始大概是在院子里烧烤之后。之前我们是在二楼能看到海的房间睡觉的。视野非常好……那之后突然,不是感觉有人什么的,而是那个像坟墓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房间里。二楼我们睡觉的房间里,突然就飘在那里了。”“飘着?”T先生:“是的……要请您看看才好理解,很难说清楚,就像科幻电影里一样,是CG吗?就像那样,房间里模模糊糊地飘着一个像坟墓一样的东西。当时除了惊讶什么也做不了,而且还会从那里传来声音或者像说话一样的声音。”夫人:“不是声音或者说话声。还会从我丈夫说的那个东西里,出来像人的东西。”“出来?”夫人:“对。像这样(伸出双手比划),模模糊糊地出来飘着,偶尔还会飘到下面来。”T先生:“这不是谎话。”“嗯,事已至此,我当然一点也不会怀疑,请放心。那么,它大概有多大,是什么形状的呢?”

[203]“可以的话,能画在纸上或者什么东西上给我看看吗?”夫人拿来了纸和笔,T先生画了起来。T先生:“是这样的,对吧?”夫人:“是的,是这样的,大小的话,嗯……大概这么大(用双手比了个方形)。”纸上画着一个由长方形和正方形组合成的、确实看起来像墓碑的东西。大小大概是30到40厘米见方的感觉吧……“那么,因为有这个东西而发生的不好的事情,或者说困扰是……”T先生:“它的存在本身就是问题了。那种东西一天到晚在房间里,不,是飘在那里,还从中发出声音、说话声,甚至出来像人的东西,这种事,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啊。”“那有没有物理上的,比如身体感到疼痛或痛苦之类的情况?”T先生:“要说的话,那种倒是没有,但是压力太大了。精神上备受折磨。”夫人:“所以,我们已经快半年没上过二楼了。总之就是很害怕。”“好的。虽然我还没完全理解,但我们去二楼看看吧。不过,我能不能解决,真的不知道,这点请您谅解。另外,除了我之外,您和别人说过这件事吗?”T先生:“没有,知道骨头事情的人有,但说到这种程度的,师父您是第一个。”我们三人一起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。

[204]大概是因为这种时候吧。就像我写了很多次的,我基本上是个胆小鬼,所以会想起不好的事情。刚走到楼梯下面,我就想起了以前在灵异节目里看到的,一个穿着模糊白色洋装的女人从楼梯上走下来,但无论如何都看不到胸部以上的部分,却确实在往下走(身体异常长的女人)的影像。果然还是害怕啊,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了。“那么,我们上去吧。”T先生带头开始上楼。总之打定主意,万一有什么事,就立刻做在院子里做过的事,这点我决定好了。

[205]上到楼梯顶端,T先生说:“啊,变了!”“欸?什么变了?”T先生:“比以前看得更清楚了。喂!”他叫了夫人。夫人也说:“真的,以前没看得这么清楚。感觉更模糊的……”我也跟着他们两人进了那个房间。结果,那里并没有刚才画的那种像墓碑一样的物体,而是一个像蝴蝶或飞蛾的蛹一样的东西,真的飘在那里。“这和刚才画的形状,变化很大啊……”T先生和夫人几乎同时:“欸?”“欸?”T先生:“不,应该是一样的吧?师父,您不觉得像坟墓吗?”“欸?”为什么会这样?“那个,我看到的是像蝴蝶或飞蛾的蛹一样的东西,上面还有花纹。”T先生,夫人:“欸?”又和院子里看到工作服时一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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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206]大概觉得思考原因在现状下也没什么意义,所以我说:“我先拍张照看看。”然后尝试用手机拍摄。(忘了写了,我还在用翻盖手机,是2014年产的)想着这个可能拍不下来吧,但很顺利地发出了咔嚓的拍照声。就在那一瞬间,那个蛹开始像是在不停颤抖一样动了起来。T先生:“呜哇!”夫人:“呀!”看来他们两人也看到了和刚才不同的状态。我赶紧收起手机,像在院子里时一样,手持念珠合十,用两手拇指按住独钴杵,口诵名号和梵字音读。接着,就发出了像最初在这房子里体验到的那种“嘭!”的巨大声响和震动,然后突然开始弥漫出一股极其难闻的臭味。“好臭……”我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念诵,T先生说:“师父,有股很臭、非常难闻的气味飘过来了。”虽然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是对是错,但我确信它是有反应的。

[207]“臭”“好臭”,T先生和夫人都这样不停地说,但并没有逃跑。期间,“嘭!”的巨大声响和震动还在持续。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做法,只能继续念诵。体感上大概过了5分钟,实际可能更短,但那段时间确实感觉很长。就在我全神贯注地重复着的时候,像在院子里时一样,我闭上眼睛,强烈地想象着本尊,不是想着要驱除讨厌的东西,而是强烈地希望它能成佛。在闭着的眼睛里,感觉空间像是“咕にゃっ”(Gunya)一声扭曲了。“啊!消失了!师父,消失了!”T先生大声说道。我松了口气睁开眼,看到T先生和夫人正手牵着手,小幅度地跳着。夫人说:“啊,变成非常好闻的气味了……”T先生:“真的……太厉害了。”大概是……在院子里点的白檀的香气吧。夫人一边说着“好香”,一边开始打开那个房间的窗户:“这么好闻的香气,真对不起,这房间关了快半年了。”“师父,真的非常感谢您,这么……太厉害了。”T先生伸出手想和我握手。“不,就像我说的,真的是侥幸,是碰巧。所以请不要误会。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法术或能力。”T先生:“但是,不管是那个院子,还是这个房间,都是您帮我们解决了,救了我们,这是毋庸置疑的。”“那个……大概是……‘驱除不好的东西’之类,在我们宗派的教义里基本上是没有的。所以,无论是在院子里,还是在这里,我都是祈愿它们能往生净土。单纯地,也许就是这样才好吧……所以,能不能请两位也一起这样祈愿呢?”然后,我又像在院子里时一样,举行了祭奠仪式。

[208]同门的大前辈说过“怪异可分为四种:伪怪、误怪、假怪和真怪”,我开始思考,自己现在在这里经历的事情属于哪一种。但也觉得反正也解释不清。现实也许就是这样吧,但也总觉得心里不舒畅。T先生和夫人再三向我道谢,甚至说如果可以,想请我吃饭留宿,但我还是郑重拒绝了,表示想当天回去。真是漫长的一天啊……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?我也有各种各样的想法,所以坦诚地告诉了他们两人,然后踏上了归途。回去也是T先生夫妇送我,我们在车里聊了很多。离开T先生家的时候,天还亮着,我用和来时不同的眼光再次打量着周围。过了一会儿,看到了第一户人家,某种意义上算是邻居的房子。“啊……”我叫出了声。“欸?”T先生紧急刹车,车停了下来。“师父,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“那家的屋顶,请看。”夫人:“呀—!”那户人家的屋顶上,停着(聚集着)数量惊人的乌鸦。真的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乌鸦。因为景象太惊人了,我拿出手机拍了照,但当我摇下车窗准备拍照时,不知为何,大部分乌鸦都飞走了。明明没有发出声音。“那个,和这事有关系吗?”“不知道……但它们飞走了,而且不是T先生家,我觉得应该没事吧。”

  • [209]是去了那家,还是把那家人的诅咒之类的反弹回去了,或者真的完全没关系,好在意。
  • [210]>>208 >>209 我也这么想。是不是不欢迎外来者的附近居民,放出了生灵之类的……?

[211]就在我说完那句话的瞬间,我“哇!”地叫了出来。T先生和夫人都大声问:“怎么了!”“抱歉,手机突然响了(静音震动突然响了),吓了我一跳。抱歉,我真的很胆小。”T先生和夫人都笑了。不过,我不是为了缓和气氛,是真的突然收到了邮件。“未接来电提醒”不断地发来。普通的邮件也是……为什么在T先生家的时候没收到呢?觉得很不可思议。“那个,T先生家附近应该不是手机信号盲区吧?”我问道。T先生说:“欸?怎么可能(笑)。那我怎么给师父您打电话的(笑)”“哈哈哈,说的是呢。抱歉。”是家人发来的。因为只告诉了大概时间,做法事花了太长时间,而且电话也打不通,所以很担心。“因为来了某县快到尽头的地方,所以花了些时间,现在正在回去。”我回复道。我没打算说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,不想让他们多担心。总之,这是个在细节上发生奇怪事情的一天。平安回到家,T先生夫妇非常郑重地再三道谢后回去了。临走时我虽然说了“如果再有什么事请联系我”,但心里希望什么都不要发生。那天当然是累坏了,累到在浴缸里都能睡着。

[213]刚才忘了写,回家后,首先比平时更加郑重地向本尊表达了感谢。之后,虽然是休息日,但总觉得心里不舒畅,T先生夫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?是不是有什么没听到的隐情,那会不会是原因?我决定问问D先生。虽然已经3年多没见了,但也想直接问问他为什么会推荐我这样的人。打他手机,响铃但没人接。过了几小时再打,还是同样状态,第二天也一样。觉得实在奇怪,想着再打一次,如果明天还不接,就打去公司问问。那天又试了几次,中午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。“喂,是D先生吗?我是○○。好久不见。”“哈?那个,您打错了。”一个女人的声音回复道。“欸?这不是D先生的手机吗?”“不,不是。”“非常抱歉。”是打错了吗?我又打了一遍。结果,还是刚才那个女人……嗯?为什么?“我从两年前开始用这个号码了,之前的人是不是换号了?”原来如此……是这样啊(笑)。大概是受前几天事情的影响,我变得什么都往不可思议的事情上联想,真有点不好意思。向那位女士道了歉,然后去找了D先生以前给我的名片。然后打到公司总机,说:“我叫○○,想找D先生。”“D吗?那个,失礼了,请问是哪位○○先生?”对方用一种带有怀疑的声音问道。

[214]“那个,我是几年前在□□和您一起工作过的○○……”“啊,是那时候的。”她的语气突然恢复了正常。“我是他妻子。好久不见。”“啊,是夫人啊。好久不见。那个,我想找D先生。”“那个……非常抱歉,D他在大约3年前去世了。”“!”“喂喂?”“啊,抱歉,他去世了吗?我不知道,非常失礼。非常抱歉。”“啊,没关系。讣告,您没收到吗?”D先生在3年前因心力衰竭去世了。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。那么,T先生是什么时候被推荐给我的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越来越混乱了。于是,我立刻给T先生打电话,想问问他是什么时候从D先生那里听说我的。

  • [216]>>214 欸……

[215]“喂,T先生,我是之前的僧侣。”T先生:“啊,师父,前几天真的非常感谢您。从那以后家里的气氛完全变了,真的得救了。之后再也没发生过奇怪的事情了。而且,那个呢,气味,感觉还残留着师父您点的白檀香气,家里恢复了明亮,我妻子也非常感谢您。”“啊,那真是太好了,能帮上忙我很荣幸。但是,请不要和别人说我的事情。我真的没有解决这类问题的能力。”T先生:“当然,那天也和您约好了,我们也不会随便跟别人说发生过这种事,请放心。我们会遵守约定的,师父您是帮助了我们的人。我们只有感谢。”“那个,我有点事情想问问您,可以吗?”T先生:“是的,什么事?”“那个……您是什么时候,从D先生那里听说我的呢?”T先生:“……。”“喂喂?”T先生:“嗯。”“那个,您大概是什么时候,通过什么方式,从D先生那里听说我的呢?”T先生:“师父……”“是的。”T先生:“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,就让它过去吧。”“欸?”T先生:“师父您帮助了我们。这样不就好了吗,就让它结束吧。”“欸?……”T先生:“那么,我挂了。”

  • [217]什么鬼……

[219]“那个……”电话被挂断了。为什么?这是怎么回事?我越来越混乱了。就在这种混乱中,6月14日我外出回家,家人告诉我:“白天有个咨询法事的电话哦。指名找你的,说是D先生介绍的。”直到今天,我的混乱还没有平息。已经过去两天了,对于那个咨询电话,我还没能回过去。家人也每天都说“不快点联系很失礼的”,但我害怕得不敢打。还有,用手机拍的三张照片,确实保存下来了,但是除了最后那张有乌鸦屋顶的房子,另外两张都变成了一片漆黑。我试着传到电脑上用图像编辑软件调高对比度,但还是一片漆黑,没有任何变化。没有任何证据,再加上我作为僧侣的立场,没法和身边的人说这件事。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如此不可思议又奇怪的事情。因为不是创作的故事,所以也没有什么结局,但希望能听听读完这篇拙文的各位有什么感想,所以写了下来。写了这么长真是抱歉。感谢读到最后的各位。如果能有任何意见,我将不胜感激。合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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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[221]>>219 辛苦了!我可是非常期待的哦!顺便说一下,我是肯定灵异存在的。结果虽然不太明朗,但会不会是有什么不法之徒在用D先生的名字……?
  • 220 …
  • [222]未解决……或者说(((( ;Д))))
  • [223]呜哇啊啊啊!未解决什么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!虽然没办法但好憋屈啊啊啊啊。
  • [225]会不会是D先生出现在T先生夫妇的枕边说“这个怪事只有○○先生(师父您)才能解决”之类的啊。但是,如果是这样的话,师父问T先生关于D先生的事情时,他应该会说啊……。总之辛苦了。
  • [226]真是个谜啊。不明白T先生不想说的理由。既然和D先生有过某种接触,肯定是和D先生说过话的,就算形式奇怪也应该会说出来才对。搞不懂。
  • [234]其实T先生夫妇是未能成佛的灵魂,在死后的世界?咨询了D先生。然后师父解决了这件事。师父在死后的世界?声名鹊起。别的未能成佛的灵魂也向D先生咨询。于是又有委托师父超度的请求来了。……这样的话就太浪漫了。
  • [237]这么说可能有些失礼,但这位师父的故事作为读物很有趣,也很易读,是真是假,这时候已经无所谓了。根据6月14日的事情发展,后续也让人在意呢。不过,总之长文辛苦了。能如此详细地回忆起这样不可思议的经历想必也很辛苦,您的辛劳我能体会。愿师父能迎来平稳的日子。长文失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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